“飛鯊”教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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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青報·中青網記者鄭天然來源:中國青年報( 2021年12月30日08 版)

海軍航空大學某基地艦載機飛行教官群體。萬全/攝

海軍航空大學某基地組織陸基模擬著艦訓練,助理LSO根據殲-15戰鬥機飛行姿態為學員打分。萬全/攝

海軍航空大學某基地組織晝間飛行訓練,飛行教官在機務人員的幫助下登上殲-15戰鬥機。萬全/攝

海軍航空大學某基地飛行訓練結束後,飛行教官們在休息室研討戰術戰法。萬全/攝

海軍航空大學某基地組織地面演練,飛行教官丁陽(右一)用飛機模型教授學員戰術動作。趙天淏/攝

海軍航空大學某基地組織模擬陸基著艦訓練。飛行結束後,飛行教官和學員正在交流飛行經驗。姜濤/攝

海軍航空大學某基地組織晝間航母資質認證,飛行學員駕駛殲-15戰鬥機阻攔著艦。姜濤/攝
12月中旬的渤海灣畔,海軍航空大學某基地上空戰機轟鳴,某艦載戰鬥機訓練團正在組織飛行訓練。年輕的艦載機飛行學員們駕駛殲-15戰鬥機,依次精準地落向跑道上模擬航母甲板的著陸區。殲-15戰鬥機巨大的機翼掃過,捲起強勁的氣流,輪胎在著陸區磨出黑印,經過第四道攔阻索後,“飛鯊”再次騰空而起,向遠方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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該訓練團團長王勇看著眼前的這一幕,不由得想起多年前自己在這條跑道上學習艦載機飛行的場景。經過嚴格的訓練,他通過航母著艦資質認證,跟隨遼寧艦飛向遠海大洋。如今,他重新回到這條跑道上,成為一名飛行教官,和團裡的諸多戰友一起,負責“把更多優秀的艦載機飛行員送上航母”。
航空母艦的飛行甲板被稱為“世界上最危險的4.5英畝”,艦載機飛行員需要在有限的範圍內駕機起降,參加戰鬥,因此他們也被譽為“刀尖上的舞者”。艦載戰鬥機訓練團的成立,正是要培養更多合格的艦載機飛行員,“教會舞者在刀尖上跳舞”。
但在飛行教官們心中,“合格”遠遠不夠,用王勇的話說,“艦載機飛行員必須是最優秀的”。他們教學員如何在航母上起降,要求近乎嚴苛,降落位置左右偏差不能超過3米,最好在1米之內,“務求完美”。
“因为舰载机飞行难度很高。我们这些先行者蹚出一条路,就是为了让现在的学员们少走弯路,批量培养出能上舰、能打仗的‘合格人才’。”王勇说。他是国内最早的几批舰载机飞行员之一,早年的舰载机飞行学习没有教材和教练机,也没有教学经验,全靠师父手把手带教,“是不折不扣的‘三无’产品”。
如今,艦載機飛行的教學已有了統一的訓練大綱和教材,操縱流程規範化,一項項考核標準詳細完備。教官們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艦載理念培養方案,飛行員的培養時間大幅縮短。
儘管嚮往隨艦遠征海天的“熱血生活”,但艦載戰鬥機訓練團組建後,飛行員王勇依然決定加入教官團隊,成為一名飛行教官。“中國的航母事業在飛速發展,培養更多艦載機飛行員的使命,我們這一代人必須扛在肩上。”王勇這樣解釋自己的選擇。
飛行教官丁陽也因同樣的理由來到訓練團,成為艦載機飛行教學的“拓荒者”。丁陽記得,訓練團組建之初,一套完整的訓練教材都沒有。標準流程由教官們商討制訂,每個人的經驗各不相同,大家反復開會研討,挑選出最合理的方案。
那時候,“吵架”是常有的事,教官們個個較真,細緻到教材裡一個字、一個標點符號的使用都務求準確。一個訓練方案初步確定後,教官是最先的體驗者。團隊裡每位教官都要先照此試飛,一遍過後總結討論,根據每個人的體驗感改進或更換方案,然後再飛、再改。
飛行教官、LSO著艦指揮官羅胡立丹就是這群“較真的人”中的一位。著艦指揮官是航母的新興職業,負責指揮艦載機在飛行甲板上成功降落,擔負著飛行員和航母的雙重安全保障,“責任重大”。
為了讓指揮更高效,羅胡立丹嘗試將指揮用語標準化、規範化。他蒐集來眾多同行的口令加以整合改進,曾為了一句口令說4個字還是3個字反復權衡,“因為著艦時間只有幾十秒,指揮必須精準快速,耽誤一秒都可能有危險”。
1年多時間裡,教官團隊先後製訂了《殲-15飛行訓練大綱》《殲-15飛行手冊》《教練機飛行手冊》等多種教學資料,規範組訓流程,建立起飛行訓練計劃協商和空地勤交流制度機制,開展培養模式研究、空域精細化管理、塔台指揮模式改革等重難點任務攻關,有效提升了訓練效益。
由於艦載機著艦難度大、危險係數高,“精準守紀零容忍”艦載飛行鐵律是訓練團“艦載文化”的核心。“飛行高度是300米就是300米,301米和299米都不行。在航母上著艦,差1米就可能造成事故。”飛行教官曹先建說,在團隊裡,大多數教官都有“強迫症”,組織考核時更是“錙銖必較”,“差一點都要重考,沒得商量”。
“我們必須高標準嚴要求。”丁陽說,“因為我們的目標是遠海大洋,除了能起降,我們還要能打贏。”在他看來,在艦上成功起降是艦載機飛行員的入門基礎,而非終極目標。
丁陽在成為教官前曾隨遼寧艦多次出海,了解海上任務的複雜性。他與學員們分享經驗,教導他們在作戰中要擺脫套路,靈活機動。一次一對一空戰訓練,丁陽以一個簡單的斜筋斗加上轉彎動作甩脫學員,扭轉戰局。結束後,丁陽對學員分析解釋,“你們將來要飛的不是渤海灣,而是遠海,面對的是未知的風浪與任務,必須適應各種環境”。
學員中也有部分飛行員來自其他單位,飛過多種機型,空中對抗經驗豐富。閒暇之餘,訓練團便根據他們的優勢和擅長課目,請他們為全團“上課”,教官們都會來聽。
“其實這是一個教學相長的過程。”丁陽笑著說,“作為教官也'壓力山大'。艦載機飛行事業一直在發展,教官也要有緊迫感,邊教邊學,適應航母任務多樣化的需求。”
今年,“壓力山大”的教官團隊又向夜間著艦課目發起了衝鋒。備戰的那段時間裡,他們白天帶教,晚上自我加訓。數名飛行教官順利通過考核,成功取得夜間航母資質,這標誌著他們從此具備了晝夜間全時域教學能力。
訓練團組建以來,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來到這裡,成長為艦載機飛行員。丁陽和團隊戰友有時會感慨,“看著今天沖鋒陷陣的他們,就像看到當年的自己”。
但他們並不遺憾。“做教官最有成就感的時候,就是看到自己的學員超越自己,代替自己去一線戰鬥。”丁陽說。在遼寧艦上,有一面屬於艦載機飛行員的榮譽牆,張貼著成功著艦50次、100次的飛行員照片。有時丁陽會想,“我如果還在艦上,肯定早就貼上去了”。可每當看到那面牆上的照片越來越多時,他又備感驕傲,“都是我送上來的學員”。
“艦載機飛行員誰不是熱血男兒,誰不想飛到更遠的地方保衛祖國海空安全,和最強的敵人過招。”王勇說,“但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,送更多'飛鯊勇士'起航,就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與使命。”
2021年12月30日08 版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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